RRART邬建安当代预言家罗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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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建安通过各种跨媒材的艺术实践,

探讨古今与未来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

个体与整体的关系、个性与共性的关系、

文化传统与当代艺术观念之间的关系等,

从而构建出独具个人风格

和极具启示性的“当代寓言”。

如何将不同文明的传统文化基因与当代艺术进行完美地融合?这是困扰众多当代艺术家的难题,而邬建安的作品却给予了最恰当的诠释。他通过十余年的不断摸索与前行,将纸张、皮革、玻璃、丝线等媒材和多种样态的技法融汇成其独特的创作“语言”。他的作品既富于主题和故事,也包含了丰富的形式表达,以思辨的意识完成古与今、传统与当代的关系转化,并建构起包容而自洽的世界观。

艺术家邬建安

作为一名极富创造力的艺术家,邬建安总是创造出众多诡谲怪诞、游走于自然与非自然界间的物象,它们不仅充满神秘气息和无限、奇幻的想象力,同时也会使观者犹如置身于梦境中,或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当中。作为一名“80后”艺术家,邬建安为何会对众多古老的神话传说、传统的艺术工艺与媒材感兴趣,或许是很多人心中的疑问。这显然与他的成长和学习经历密不可分。邬建安自幼就对动物、神话故事、科幻题材的电影、电视剧、动画片具有浓厚的兴趣,他小时候非常喜欢看《西游记》《封神榜》等神话题材的电视剧或动画片。而他对于传统技艺和媒材的兴趣,无疑是受到他读研时期所学的专业(民间美术)的影响。

《面具》系列作品,每件约cm×10cm×cm,水牛皮、烤漆、丙烯,

读研究生期间,邬建安曾随学校于陕西、河北等地考察皮影,并有机会与当代皮影大师汪天稳合作,自此邬建安将皮影、剪纸等这些传统技艺进行吸收和转译,纳入到自己的创作语言体系当中。加上他对于大量古籍、著作的研读,使他建立了庞大而多元的知识体系和信息源,因此他不会被媒材或主题限制。如若与他交谈,一定会被他讲的故事吸引。他可以将宇宙起源,东西方神话传说、历史,科幻、魔幻文学作品的体系、脉络,以及前沿科学、人工智能与未来发展等看似不相关的学科、领域都串联起来,置身于他打造的故事中,犹如乘坐时空机器一般,俨然穿越了古今与未来,至此不由得会感叹他那无限的想象力和广博的学识。

《英雄战胜牛头怪》,cm×cm,水彩纸镂刻,水彩、丙烯,浸蜂蜡,棉线缝缀于背绢宣纸,

他通过对众多古籍、著作的研读,将神话、历史作为另一套认知系统,以东、西方古代故事为源头展开多重叙事,转译、提示、隐喻与当代社会相关的问题,并运用各种媒材,在绘画、雕塑、剪纸拼贴、装置等多种形态中游走,也在具象与抽象之外,又拓展出一层新的视觉空间。

神话与现实的关系

在中国志怪古籍《山海经》中,有这样一则故事:在炎黄帝战争中,炎帝在阪泉战败,退居于南方。炎帝的战将刑天不甘心,他联合蚩尤部落对抗黄帝。蚩尤兵败被杀,刑天也被黄帝斩下头颅。刑天的头颅被埋在常羊山下,虽断了头,他却仍不泯志。他以乳头为目,以肚脐为口,持盾牌、大斧继续挥舞,与黄帝再决雌雄。因此刑天成为中国上古神话中,最具反抗精神的人物之一。邬建安以这则故事为背景创作了自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后的首件作品《刑天》(年),也自此开启了他以《山海经》及其他东西方神话传说、历史故事等为背景和题材的创作之路。

《昼之虎》,水彩,纸镂刻,水彩、丙烯,浸蜂蜡,棉线缝缀于背绢宣纸,cm×cm,

此后,“刑天”的形象也曾经多次出现在他的其他作品中,如年创作的《刑天舞》年创作的《大河的诞生》等。如果将“刑天”比作《山海经》和邬建安作品中的冰山一角,那么《七层壳》(年创作的大型装置作品)则是对“山海经”这一题材的全面触及与深化。在《七层壳》中,邬建安创造了种不同的形象,这些形象多数出自《山海经》,邬建安为这些稀奇古怪、流亡他乡的怪兽造像,同时,把它们与他创作的其他多种元素、形象汇聚在一起。以《七层壳》中的元素为“词典”,邬建安开创了“化身”系列作品,此系列作品通过成百上千个小形象的彼此拼贴、叠压、交错,不仅呈现出复杂、绚丽、具有标志性的视觉肌理,也形成了有关个体与群体关系的隐喻——《七层壳》表达了“个体只有找到正确的固定位置,才能够组成一个完美的整体”的概念,而“化身”系列则意在强调“鲜活生动的整体似乎不尽是预先设定,而是个体自在生长而成”这样的社会价值的隐喻。

《人造物》,尺寸可变,仿真动物标本、泡沫模型、金箔、纸黏土、镜面膜,。

在邬建安的作品中,以《山海经》等神话传说为题材的作品不胜枚举,但归根结底,他要表达的主旨皆是借古喻今,例如,“刑天”在传递一种无所畏惧的英雄主义精神;那些看似动物又不是动物的人面鸟、人头鸟、娃娃鱼等形象提示某种“征兆”、神谕、启示等,“‘征兆’的思维逻辑超越了文化和地域的分野,就隐藏在古人的科学推理和政治哲学之中。”

《万物》,局部,。

这些都反映出了神话与现实之间的关系。神话传说经过从古至今的数千上万年的传递,现今之人无从知晓和求证这些神话传说的真实性,但在他看来,神话是真实存在的,科技发展的众多想象都来源于神话,“正是神话故事定义了我们称为‘科技想象力’的东西。伟大的科技成果,是我们的祖先在千百年前就用故事的方式讲述过的,人能飞、人能长生不老等等,今天的科技不就是在实验各种具体路径来实现这些故事中的景象吗?”神话与现实之间的关系亦如他作品中呈现的那样,都是通过无数个小形象的复制、拼贴、叠加、交错、累积而形成的。

《万物》,cm×cm×3,水彩纸镂刻,水彩、浸蜂蜡、棉线缝缀于背绢宣纸,

建构理想世界的伊甸园

《五百笔》是邬建安以探讨“个体与群体关系”为主的又一系列作品,也是其近年最富有代表性的创作计划之一。该项目起源于年,邬建安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和波士顿美术博物馆实施的两次互动工作坊项目。《五百笔》系列作品是由成百上千个独立的笔迹构成,在每一位笔者最放松的状态下,在不受毛笔的尺寸、宣纸的尺幅、墨或色的取用等条件的限制下,尽可能把最自然、最本真的身体状态和感受,注入到这一笔的勾画当中。当所有笔迹都完成之后,邬建安将收集到的笔画从宣纸上都剪刻下来,再拼组于全新的空白宣纸上,形成具象抑或抽象的新作品。

《五百笔》系列在57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国家馆,

在《五百笔》系列作品中,邬建安将每一个笔迹都看作是个体内部信息的外部投射,那些看似随意的笔画就如同个体灵魂的缩影,它们因人而异,它们承载或映射着作者们若隐若现、或多或少的生命信息。当那些笔迹脱离出原本的位置,以新的组合方式汇聚在一起时,它们既有的身份和特征也随之变化,成为新的组合关系中的一部分。这种从解构再到重构的关系恰如个体融入群体、群体形成社会的缩影,个体之间经过碰撞、叠加、交叉等,最终汇聚成多元又共融的群体样态。除了《五百笔》系列,“化身”系列、《七层壳》《大河的诞生》等作品中也都涉及探讨个体与群体之间的关系。邬建安总是试图打破个体与群体之间关系的定式,打破不和谐因素,使个体服从于整体,达到一种资源共享的境界。他在对宏观社会进行思考的同时,亦有直接地表达个体精神的某些运作模式。

《五百笔#67》,cm×87cm,宣纸水彩、水墨、彩墨,剪纸拼贴于背绢宣纸,

在《五百笔》系列作品中,他大量搜集承载每个独立个体的思维、习惯等信息的笔迹,通过将它们交叉、叠加、融合与抽象化,来表达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的各种关系,就像一幅幅个体肖像画聚合成为社会的群像,而这些“群像”所反映的正是“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他希望借艺术作品来表达他所期望的众生平等、群体共融,以此来实现他心中的大同世界,建构他理想中的世界的伊甸园。

《刀的影子——素色的面孔》与《白日梦的森林》系列,

今年8月底,邬建安于上海志屋ZiWU现代艺术基地举办的个展《邬建安:神话江湖》,不仅展示了他的新作,也呈现了他对艺术介入社会的思考。展览根据整体空间而划分为“人间”“治水”“天方”三个篇章,依次呈现了从人的世界到神话的世界,再到天的世界,三个递进的逻辑关系。其中《治水的禹》(年)作为艺术介入社会提供了很好的样板。“大禹治水”这个耳熟能详的故事和传说,“一直影响着几千年的中国社会与政治生活,这里揭示的并非是人在神话中如何思维,而是神话在人那里如何思维。”艺术家再次探讨了神话与现实等诸多关系。通过强烈与震撼的视觉语言,或许观者会不禁重新思考源远流长的神话寓言存在的意义,以及神话寓言对于当下时代的意义。作为艺术家,邬建安通过各种跨媒材的艺术实践,一直在探讨古今与未来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个体与整体的关系、个性与共性的关系、文化传统与当代艺术观念之间的关系等,从而构建出独具个人风格和极具启示性的“当代寓言”,同时也在建构他理想世界中的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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